回村的路上,我们很沉默。
一路上季青和三番两次想要挑起话题,我都沉默以对。
渐渐地她也不说话了。
我们做了很久的火车,然后又转公交车,最后搭上了路人的三轮车才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了村子。
我看了一眼季青和,她的脸早就苍白了。
「后悔了吗?」我问。
她却坚定地冲我摇摇头,「程逢,我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,怎么可能半途而废!」
我听着她的话语觉得恶心讽刺,没看到她出轨苟且倒还好说,现在嘛,就只剩下讽刺了。
「随你怎么说。」我扔下这句话就自己往前走去。
村子沿路都是橙子树,那一颗颗的橙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,但我却似乎闻到了那一丝丝的血腥味,让人犯呕。
「这不程逢吗,回来了啊!李叔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!」李叔远远地就看见了我,然后对着我说。
「这是你女朋友?」李叔摸着下巴大量着季青和,那眼光像是在衡量着一件物品,「要叔说,你这女娃娃太瘦了,挤不出多少血来啊。」
李叔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无比骇人的话语。
「程逢,他,他什么,什么意思啊?」季青和紧紧拉着我的衣角,说话都不利索了。
我正要回答的时候,李叔却一遛跑远了,边跑还边喊:
「程家的娃娃回来了!出来看看哦!是不是为了他妹妹呦!」
他这一喊,家家户户都探出了脑袋,瞅着我和季青和。
我听见了他们窸窸窣窣地说着什么,我直觉不是什么好话。
然后,我就看见了,向我跑过来的母亲,跑得很急。
「妈,你慢点。」我说。
「慢什么哟!你妹妹快死了你知不知道!你个孩子怎么在外面拖了这么久!」母亲说着就想把我拽回家。
「伯母…」季青和在一旁出声。
母亲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么个人,她先是疑惑地看着我,然后是震惊,最后是惊骇。
「程逢,你别跟妈讲这是你女朋友?」母亲颤抖声音问。
没等我点头,母亲就打了我一下,「造孽呦!你上一次的教训还没吃够吗?」
但是碍于周围这么多人,母亲拉着我赶紧回了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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