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超和张绣并辔而行,几人信马由缰,一路有说有笑。微风轻拂,扬起他们的发丝与衣角,仿佛这一路的风景都在为他们的情谊增添色彩。不知不觉,他们便来到了宛城。
宛城那高大的城墙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雄伟,还未靠近,张绣便远远地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那是他的叔父张济,只见张济身着战甲,却难掩病容,战甲之下的身躯显得有些消瘦,往日的英气被疲惫所侵蚀。他强撑着站立在城门之前,身后是严阵以待的士兵。张绣心中一惊,赶忙对马超说道:“将军,我叔父竟亲自前来迎接您了,我真没想到他会在此。”马超听闻,神色一凛,说道:“张济将军如此大礼,我实在惶恐,既然他已在那,我们得快点过去。”
言罢,几人催马加速,马蹄扬起阵阵尘土。张绣心急如焚,一到宛城城门处,便急匆匆地翻身下马,飞一般地跑到张济面前。他伸出双手,紧紧地搀扶住张济,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,口中埋怨道:“叔父,您如今身体不好,正该在府中好好休养才是。您看看您,还顶盔贯甲的,这要是有个好歹,侄儿我可如何是好?”
张济看着张绣,眼中满是宠溺,他伸出手,轻轻地摸了摸张绣的头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,可那笑意中却难掩虚弱,说道:“你这小子,行事总是莽莽撞撞的。都这么大个人了,还让我放心不下。你这次行事如此突然,我不是怕你有什么危险吗?”张绣鼻子一酸,眼眶泛红,说道:“叔父,能有什么危险?您也知道,马将军来看我了,这是好事啊。您就别为我操心了,该好好照顾自己才是。”说着,他便兴奋地转过头,看着后面从容走来的马超一行人,那脸上洋溢着的笑容,纯粹而真挚,宛如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人,眼中满是对叔父关怀的感动和对友人到来的欢喜。张济看着张绣的模样,也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那笑容里,是对张绣满满的疼爱。
马超一脸庄重地来到张济面前,抱拳拱手,恭声道:“张济将军,久别重逢,实乃快事。多年未见,将军在中原宛城之地稳扎根基,声名远扬,功成名就,实乃当世豪杰。”
张济却是一脸笑意,他看向马超,眼中满是对往昔的怀念,说道:“神威天将军风采依旧,如那翱翔天际的雄鹰,气势非凡。可我却不行啦,你瞧瞧我这身子,就像那腐朽的枯木,一日不如一日,垂垂老矣。如今天下大乱,正是英雄辈出之时,日后这广袤天下,是你们这些年轻才俊大展宏图之地啊。”说罢,他轻轻叹了口气,眼中却仍有对马超等人的期许。
马超说道:“张济将军,您这可就过于夸张了。不过是一时染病,交付良医诊治,慢慢便会好转,您又何必在此自怨自艾呢?”
张济却摆了摆手,苦笑道:“马将军莫要安慰我这老朽了。我早年跟随董公,南征北战之际,就落下了不少暗疾。这些年在这宛城,也算是享了荣华富贵。比起董公,我已然幸运许多,所以即便面对生死,我也没什么遗憾。我并不惧怕死亡,只是当年战事不利,我自觉有负董公的殷切期望。死,或许不足惧,但我却不知死后该如何去面见董公啊。”说罢,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,脑海中浮现出往昔的画面,眼角竟不自觉地有些湿润。
马超赶忙劝慰道:“将军言重了。您能带着西凉的好儿郎们在这宛城扎根立足,其中艰辛可想而知。想来董公在天有灵,也不会因此怪罪于您。”
张绣在一旁搀着张济,赶忙插话道:“哎呀,叔父,您看看您,这都说到哪儿去了。马将军好不容易来探望我,咱们可不能让将军就在这城门口叙旧呀。”张济闻言,轻轻拍了拍侄子的肩膀,眼中满是慈爱,佯装嗔怪道:“好了好了,你这孩子,现在真是没大没小的,居然管起我来了。”说罢,他转头看向马超,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:“走吧,马将军,跟我一同回府。酒宴都已经安置妥当了,今日你们来了,一定要在城中多住几日,咱们好好叙叙旧。”
众人本就相识,马超随着张济等人一同往城主府赶去。消息传开,西凉的兵将们得知神威天将军马超来了,顿时兴奋异常。一路上,道路两侧罗列着西凉的将士,他们自跟随张济,确切地说是跟随董公从西凉出来后,就再也未曾回到过家乡。
如今乍见马超这位在董公时期就已威名赫赫的西凉领军人物,众将士的欣喜难以言表。他们一个个手持兵器,身姿挺拔地站在道路两侧,神情激动地呼喊着“天将军”“神威天将军”。有的七嘴八舌地问道:“天将军,咱西凉如今怎么样啦?”各种问候此起彼伏。马超一边缓缓前行,一边微笑着向他们一一点头,还不时开口回应两句:“好啊,你们要是有时间,可以回西凉看看。”这些远离家乡的西凉官兵们听到马超的话,不禁潸然泪下,他们望着马超,心中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,那是对家乡深深的眷恋和对马超的崇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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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济望着两侧的将士们,心中泛起一片心酸。想当年,他也是形势所迫才选择了这条艰难之路。如今自己已到风烛残年,看着身旁的侄儿张绣,他满心忧虑,不知张绣能否守住这宛城基业。每看一眼那些与他一同前来的将士,他的心中便多一分羞愧。这些都是跟随他多年南征北战的兄弟,他们的忠心日月可鉴,自己将他们带到此地,虽说都侥幸存活下来,但其中历经的艰辛,背井离乡的痛苦,即便将士们从未在他面前抱怨,可那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痕、那被岁月侵蚀的面容,又怎会掩盖得住?
贾诩不动声色地暗暗打量着马超一行人,又看着这些西凉将士们激动的举动,心中不禁暗暗盘算。宛城虽好,可在这乱世之中,终究不是能长久立足之地。看当下情形,日后张绣带着这些将士重回西凉,重新效力于马超,可能性极大。贾诩就这样一路沉思,众人走走停停,缓缓朝着城主府而去。
邹氏在府内细心地吩咐着下人安排酒宴事宜,心里却始终挂念着张绣。待将酒宴妥妥当当安排好后,她便迫不及待地来到府门旁,翘首以盼。
不多时,瞧见张绣搀扶着张济缓缓走来,后面还跟着一群气宇轩昂的人。见到张绣的那一刻,邹氏顿时喜出望外,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。可她毕竟是张绣名义上的婶母,即便满心欢喜,也不敢太过表露,只能强自按捺着情绪,紧走两步来到张济面前,伸手搀扶住他,装作不经意地朝张绣瞥了一眼。然而,那眼中饱含的深情却怎么也藏不住,她轻声说道:“阿绣,日后可莫要再这般鲁莽啦,你叔父都担心坏了。”
张绣抬眼看向从府门内快步迎出的邹氏,那一眼里同样夹杂着诸多难以言说的情愫,却无法尽情表达,只是闷声应道:“知道了,日后定当听叔母的话,不让叔父操心。”
一旁的马超等人见此情形,并未多作言语。马超目光在邹氏身上停留,只见这邹氏生得极为美貌,肤若凝脂,仿若羊脂玉般散发着温润的光泽,吹弹可破。眉如远黛,似那山间轻雾中若隐若现的山峦,微微蹙起时别有一番风情。双眸犹如秋水,澄澈而深邃,顾盼之间,似有星光闪烁,不经意的一眼,便能勾人心魄。鼻梁挺直,朱唇不点而红,恰似那春日里盛开的樱桃,娇艳欲滴。一头乌发如瀑,仅用简单的发饰点缀,更衬得她气质高雅。她身姿婀娜,行动间如弱柳扶风,却又不失端庄之态,身着的服饰虽不华丽张扬,却恰到好处地彰显出她的曼妙身姿和独特韵味。
这时,张济对邹氏说道:“来来来,见过马超将军一行人。”接着,又对马超介绍道:“这是我新纳的夫人邹氏。”马超等人听闻,赶忙以礼相待,态度甚是恭敬,一一上前拜见邹氏,口称“夫人”。
邹氏微微欠身施了一礼,仪态万千,她朱唇轻启,对着马超等人说道:“天将军远道而来,这一路舟车劳顿,着实辛苦了。府中的酒宴早已准备妥当,将军今日定要与阿秀多饮几杯,方不辜负这久别重逢之喜。”马超嘴角含笑,抱拳回应道:“多谢夫人美意,今日定当与诸位一醉方休。”
在邹夫人的引领下,众人来到了酒宴之所。只见厅内华烛高照,桌上各种珍馐美食琳琅满目,美酒佳酿香气四溢。众人纷纷就座后,张济执意要马超坐在上首之位,眼中满是对马超的敬重。马超却连连推辞,言辞恳切:“将军在上,晚辈怎敢僭越。”两人推让几番,最后张济无奈,自己坐了上去。
张济端起酒杯,清了清嗓子,只简单说了两句:“天将军,你们远道而来,一路辛苦。”说完,便向马超敬酒。马超赶忙起身,双手恭敬地接过酒杯,一饮而尽。接连三杯酒下肚,张济便忍不住一阵剧烈咳嗽,他的身体如今已虚弱不堪,本就是强撑着在此。他缓了缓,满脸无奈地开口说道:“天将军,非是张某怠慢,实在是这身体不中用了。阿绣,你要好生招待天将军,你们可多饮几杯,我便先回内室休息了。”马超一脸关切地说道:“将军身体要紧,您快去休息。”邹氏急忙起身,搀扶着张济往内室走去,在转身之际,她不经意地又用余光瞟了一眼席间张绣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,这才扶着张济缓缓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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