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宝琴与张俊华刚走,外面锣鼓喧天,热闹非凡,张建祥与姚丽娜,站在门口看着,原来高桥队来到了他的门口,不走了,在这里是又蹦又跳,人行道、慢车道都给堵死了,众人看了好一阵子热闹,就停了下来,有个领头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叠子钱,来到门口拱了拱手说,老板恭喜发财,我们是南街村高桥队的,讨个吉利,张建祥一看就明白了,怎么回事,问到老板辛苦了,他们一般都出多少?这位老板,我们讨吉利钱也是有看家的,一般的小门小店,我们是不会讨扰的,10块8块随你便吧,看你们的店是新店,店面挺大,祝你们财源广进,大展宏图,张建祥说,谢谢老板吉言,我今天心情好,说着递给老板一张50的钞票,这大额钞票,是今年春节以前刚刚发行流通的,老板接过钱大声喊道,谢谢新老板打赏50元,我们这位新老板好大方啊,来再来一局,于是又蹦又跳好一阵子,本来热闹拥挤的路道更加拥堵了,高桥队走了以后,道路通了,门前也安静了。老婆子,张建祥说,你刚才想说什么?大安,姚丽娜说,我考上咱们师范大专班了,张建祥说好啊,祝贺你啊,这回总算有出头之日了,啥时候开学?姚丽娜说,正月二十,学期是半年,是自费,张建祥说,自费也好啊,至少能混张文凭,包分配吗?杨丽娜说,不包分配,只承认学历,哪来哪去,我现在正为学费发愁呢,张建祥问,学费多少?姚丽娜回答,3000,张建祥说乖乖,这不是抢钱吗?3000块能包分配也行,权当是买了份工作也值,他们这就是巧卖文凭,我现在有学历,又能怎么样,我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,姚丽娜说,我哪有你那本事啊,教育局承诺,一有空缺优先安排,张建祥说这样也行,姚丽娜接着说,大安,我……本来不想麻烦你的,我知道你才开始做生意,资金紧张,可我实在凑不到钱了,粮食不值钱,小麦才1毛多钱一斤,市场上议价卖2~3毛一斤,那要卖多少粮食啊?粮食都卖了一大家子吃啥呀?张建祥说,你大哥姚平安没有给你凑点吗?,姚丽娜叹了一声气说,他虽然是化肥厂厂长,可厂里效益不好,生产的越多赔钱越多,现在银行都又停止贷款,不像以前是计划经济,现在是市场经济啊,政府管不了银行,我哥都快一年没发工资了,这不,他好不容易才给我凑了1000块钱,双方沉默了好一会儿,姚丽娜说大安(张建祥的绰号),我能不能去上学全靠你了,你不是常说,咱们是好同学,好朋友,好哥们吗?这个忙你今天是帮得帮,不帮也得帮,我今天是讹上你了,姚丽娜用期盼的眼光望着张建祥,张建祥说,那好吧,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,我还能说啥,人常说,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。干脆我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,3000元学费我全包了,你手里的那些钱,留着作你的生活费吧,姚丽娜大喜过望,真的。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的往下掉,张建祥说,唉,你这是干啥?我都说要借给你了,你有了就还,没有就拉倒,我权当扶贫了,张建祥把钥匙递给姚丽娜,说你到楼上把我的公文包拿下来,姚丽娜从楼上下来说,大安,楼上布置的跟新房似的,准备结婚了,张建祥说是啊,今天上午我才搬过来,要不,今天晚上别走了,咱俩来一个洞房花烛夜,姚丽娜脸一红说,好啊,没问题,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,张建祥开玩笑的问道,啥要求说吧,姚丽娜说你要对我的终身负责,咋样?张建祥不敢回答,忙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空白支票,填好金额,把支票交给姚丽娜说,跟你开玩笑的,咱们是纯真的友情,这样我岂不是乘人之危吗?支票10日内有效,你赶快回学校吧,顺便通知他们几个。明天上午10点我这里揭牌开业,让他们过来捧捧场,助助威,晚上我还要回老家过元宵节呢,张建祥像送瘟神一样的,撵走了姚丽娜,碰巧在门口与周宝琴,张俊华相遇,张建祥说道,华妮,你一会儿上楼搞清洁,宝琴,你到对面粮油店买些,米面粮油,再买些菜,中午咱们自己做饭吃……
午饭后,韩平安两口子来到了批发部。相互谈论的一些生活的琐事和生意的情况?还谈到了物价的问题。议价的面粉一直不停的涨。现在一个烧饼才卖一毛钱。真是赔钱赚吆喝。韩平安说。大安。今天我们两口子过来。就是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。张建祥说。咱们什么关系啊?有事尽管说。韩平安说。你们家粮本上粮油还多吗?我想买一些平价的面粉和菜籽油。张建祥说,这个好说。我爸的粮本上,月定量33斤面粉,油料0.5斤。从80年转回来以后就很少用。我的粮食关系。从82年9月开始,每个月定量29斤面粉,0.5斤油到84年七月以后就很少用了,当时是为了节省粮票,大都是从家里带麦子到学校换饭票,我们两个加起来应该有3000多斤余额,明天我爸来了我给你问问,韩平安说。我不白要你的。我给你钱。张建祥说。什么钱不钱的?现在粮票到哪儿都不好使了。没人愿意收那玩意儿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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