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从背后拍他的肩膀。
不用回头,他也知道是陈俊伟。他的味道,他能在人丛中嗅得出来。静默了一会,他唤:“陈局。”
“在想什么呢?”
“我觉得……卓老子不会说谎。”
陈俊伟走到前面正视着他:“大鹏同志,你现在是一名警察,你说的每句话,都必须有依据。”
大鹏呆呆地看着他,半晌才说:“……我有。”
陈俊伟盯着他:“你有什么证据?”
大鹏犹豫了一下,才缓缓地说:“我能感觉到,我们一百公里以内的范围,并没有吕不言的气味,而卓老子一直待在GREEN,吕先生不可能是她藏起来的。”
“但我觉得,即使吕不方不是卓有姿藏起来的,也必定与她有关……”陈俊伟突然震惊地看着大鹏:“慢着,你刚才说什么?我怎么听不明白?你……能嗅到人的气味?”
大鹏轻声说:“不但是人,还有其他的动物、植物的味道,我也能闻到,只要让我闻过一次,我下次就会记得,如果要找,遁着气味就能找到。”
陈俊伟惊叹地看着大鹏:“天啊,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其实,已经有一段时间了,你还记得在良洞大厦吗?当时我推着吕先生走向阮童,那时候我就认得他的味道。后来有时候偶尔想起吕先生,我的鼻子中就会有他的味道。”
陈俊伟伸手摸摸大鹏的鼻子:“那别人的味道呢,行不行?”
大鹏老老实实地说:“也行。”
陈俊伟震惊地说:“那你……你的鼻子岂不是整天酸甜苦辣各种味道?嗯?”
大鹏摇头:“不是这样的,只要我想起某个人,这个人的味道才会出现,不想他,就不会出现,比如你,有时候我想起你,就会有一股烟草味……”
陈俊伟不好意思地说:“那我以后……尽量少抽点烟。”顿了顿,他严肃地说:“接着说吕不言的事,你真能嗅出他的味道?”
“嗯。”
陈俊伟狠狠地拍了一下大鹏的肩膀:“牛啊大鹏,你真是太牛了!我原来听你说小包能听懂猫说话已经很了不起了,想不到你更牛!你知道吗,你将成为我们公安局的镇局之宝!你可比那些个警犬厉害多了!”
大鹏:“……其实不是我牛,是卓老子牛。”
“对,是卓博士牛!”陈俊伟说:“走,咱们去找吕不言去!”
大鹏嗫嚅着说“……我想先问问卓老子,我必须要征求她的同意。”
陈俊伟一愣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,”大鹏认真地说:“吕不言是卓老子的男朋友啊,也许,他们之间有些秘密,并不想我们知道。”
陈俊伟哭笑不得,严肃地瞪着他:“大鹏同志,你虽然是卓博士制造出来的,但你要明白,你首先是一个警察,警察的任务是除暴安良,瓦解犯罪,而不是听卓老子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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