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居陋,衣穿寒,甲衣少年看不出面前这位长者有何文化上的深厚底蕴,但脸上却满是沧桑,浑身散发出来的是对岁月无所谓的气息。
人生苦短,寥寥数十载,他是懂得生活真谛的长者。
边疆战事,坐在长板凳上的少年便是罪魁祸首,知他儿子去了边疆,当下便顾左右而言他:“那个……,我瞧你家粗茶淡饭勉能维继。老哥,因何你儿媳要外出乞讨?”
“哎,这话说来就长咯!”老者掀了掀鼻翼,老婆子弄的兔肉煲和蘑菇蒸鸡香气扑鼻:“也不知她从何处得来消息,说京城来了救苦救难的神仙,赐食赐穿,大白米饭呢,还有厚棉袄。那不,便屁颠屁颠跑出山去了。”
最后这句话,倒把煮晚食的老妇惹得噗嗤一笑:“死老鬼,就没见过你这样当公公的,干嘛盯着自家的媳妇儿屁股看?”
“它美啊!浑圆饱满,哪像你的干瘪无形?”
豁达清朗的老哥,突然说起不正经的风花雪月话来,瞬间颠倒了甲衣少年对他的印象,眉头皱紧,心忖:尊他老哥是不是尊重过头了?
桌边帮忙摆碗筷的小妹子,见缝插针地插话道:“哈……,爷爷每次抱我最喜欢掐我屁股了,掐得我又痛又痒。”
饭是粟米粥,见汤不见米,菜倒是丰盛,有兔,有鸡,有菜干,还有豆角和薯饼。老妇一一将菜摆放上来。事毕,便与活泼机灵的小妹子坐在灶台边啃薯饼,小男孩回来后便一直帮忙?鸡褪兔毛,这时候却小大人般陪桌坐下。
甲衣少年尴尬笑笑:“老哥,老嫂子,叨扰了,明天我进山去打只老虎或山鹿来。”
“呵呵……,那明天我就出山去赊壶美酒,咱哥俩一醉方休。”甲衣少年腰间挂着只银壶,不知是水还是酒,老者时不时瞟上一眼,搓着手硬是问不出口。
举筷方伊,甲衣少年已明老者之意,怕不他是一个嗜酒如命之人,当即亦呵呵笑了两声:“老哥,我腰间壶中确实是酒,而且是好酒,不是小弟吝啬,只是这酒你喝不得。”
“为何喝不得?既是好酒,便拿出来与哥共享,哪怕有毒,喝完今晚就升天我也愿了。”
黑胡子老头的执拗,令甲衣少年甚是犹豫,这酒是南极果林顺手摘来的肢形桃,空闲时自己私下密酿的果酒,凡人岂能喝上一口?
此酒之功效:轻则强身健体,重则升仙成道,如此逆转乾坤的荒唐事,甲衣少年岂敢在人间胡乱造作?
“哎!”甲衣少年霍地站起:“老哥,老嫂子,我不吃你们家的饭了,告辞。”
放下筷子,拉开长凳,踏步便往外走。
“哥哥。”端坐在饭桌上的小男孩突然起身说话:“我家没银子,爷爷一年都喝不上一回,你就相让一两杯吧!”
甲衣少年回头瞄了一眼小男孩,又看看嘴馋模样的老者,说道:“我去去便回。”
转身到了茅寮屋后,直飞二千里外皇宫,。潜入高墙,如幻似魅,避禁军,躲暗卫,找到地下酒窖,左右手各拎起一坛最大的酒缸,纵回老者后院羊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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