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。”几乎是没有犹豫的,叶堇棠便说出了这个答案。
陆寒之偏了偏头:“就算这个幸福不是你给的?”
叶堇棠张了张口,一时无法言语。
陆寒之早就想过会有此般画面,他继续道:“若是今生你的纠缠,让我这辈子,甚至永世都不快乐怎么办?”
“不可能,我不会。”叶堇棠面色发白,却无法再去相信陆寒之会痛苦难受的情况。
得到想要的答案,陆寒之才缓声道:“这一世我们有记忆,所以我一直在规避风险。”
“可是未来我没有记忆了怎么办?”
“若是下一世,下下世我们又产生纠葛了怎么办?”
“如果某一世你也不再爱我,不对我好了怎么办?”
“你忍心在未来的某个日子里,让我重新承受你给的痛苦吗?”
陆寒之说着,眼里甚至渗出了几分泪意。
叶堇棠瞳孔骤缩,无法言语。
两人在酒楼坐了许久,久到屋外的花灯都开始慢慢亮起。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叶堇棠说完这句,才踱着步离开。
最好的年岁里,她的身上却显出几分沧桑。
她怎么能,怎么舍得看陆寒之痛苦,可是她不敢赌。
她不知道未来的轮回他们还能不能遇见,可是现在她就是让陆寒之不开心了。
或许,她也该放下执念了。
叶堇棠的身影缓缓淹没在来过节的人群之中。
陆寒之也将眼角的一滴泪擦去。
说一点情绪都没有是假的,可是他也知道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。
陆寒之坐在窗边,眼底映出屋外的枝头的花朵。
曾经他的心和身体都被困在了一场雪里。
可是现在雪化了,花开了。
他也该热烈而自由的活在当下了。
——全文完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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