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拂晓俯身注视着身下的人儿,眼神无比温柔,里面写满了情意。
他手掌移到少女脸庞,拇指不停地摩挲着她的肌肤,望进那双迷离的眼眸,声音低沉:
“阿沫,该喝药了。”
张拂晓直起身体,大手穿过少女腋下,把人又重新架回床头靠着,将被子往她身上盖好。
沫妖妖刚坐好还没回过神,屋外的人就推门而入了。
“小妖,药煎好了,可以喝了。”
白码端着药从外面走进屋内。
“姐姐~……”
“别撒娇,药是必须要喝的。”
白码没听完接下来的话,就知道少女要说什么,索性直接略过她的话,话语里面那是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。
沫妖妖:“……”
……
新年的日子,越来越近。
这天是个昏沉的天色,大雪飘落,模糊了所有的概念。
沫妖妖自从那天风寒好后,就又忙了一阵子,想着离过年没几天了,特意抽出一天时间,带得白码、张拂晓和白沫官出门逛上一逛,好好陪陪姐姐。
夜色灰蒙,寂静。
僻静的街道上,没有一个路人。
只有张拂晓狼狈地跪在雪地中,怀中是早已经昏迷的少女,绕枝笛落在不远处地面,无人问津。
他对面是几个面若寒霜的男人,旁边其中一个张家人,肩上扛着一位女子,手里还提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。
“我愿回张家接受一切处罚,还请三位族老放过她。”
他望着雪中那三张如出一辙的冷面神情,他们眼中没有丝毫情感,看他们就像一件死物。
心中升起阵阵绝望,可他不能就这样认命。
“张拂晓,你擅离职守,违背族规,与外人有染,她必须死,而你必须回张家接受族长处置。”
“不是,我与她只是救者和被救者的关系,她救过我,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报答她的救命之恩。”
否认心中深入骨髓的情感,无疑是痛的,可如果承认的代价,是她身死。
那就还不够痛。
“我没有背叛张家,请族老核查。”
“张拂晓,谎言没法改变什么,张家有什么判断的手段,你身为本家人不会不清楚。”
“我知道,我与她之间绝无私情。”
张拂晓重重地闭上眼睛,还是坚持自已的说辞,再次睁开,他面无表情,眼底满是冰凉。
又成了那个没有遇见沫妖妖时,张家的张拂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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