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德殿,朝会。
高位之上的帝王,未着龙袍,而是穿着仙风道骨的鹤飞桃花袍,飘逸出尘。
他正看着奏章,神色紧绷,耷拉的眼皮松软,像是融化了一样,堆在眼眶上。
台下鸦雀无声。
直到天熙帝放下奏章,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这就是朕大言不惭的将军!”
天熙帝怒极反笑,向众人扬着奏章,突然狠狠一摔,声音也陡然尖了几个度,“这就是跟朕保证一定保住仞州赶跑乌塔的将军!
耗费兵马,怎么?就出去转了一趟,还没到仞州呢,就给回来了?好啊,好啊,真是太好了!”
群臣下跪。
凌沧任额头汗珠滑落,佯装镇静道:“父皇息怒,韩将军出师不利,确实罪该万死。
只是他也没想到竟会如此,这几日一直愧见陛下,连上了几道表章,几番寻死觅活……”
“好啊那就让他去死!”
天熙帝猛烈拍桌,“朕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乌塔那群蛮牙子是如何聚在一起笑话朕!
笑话宜国的!”
凌沧硬着头皮继续道:“父皇,韩将军从未上过战场,也鲜少离开清都,许是还不习惯长途行军,不过父皇,韩将军一心为宜国,为父皇的心都真真切切的,还请父皇宽恕。”
兵部尚书严巍起身上前,“陛下,微臣以为当前大事乃是重派将军,击退乌塔,使仞州重返宁静。
至于韩将军如何处置,应当在此事之后,由陛下亲自发落。”
天熙帝急着从玉葫芦中倒出丹药,吃了两粒,由金银宝搀扶着坐回龙椅。
他脸色极为怪异,似笑非笑,皮肉挂着却仿佛动不了,“依严爱卿看,这个仞州是非守不可吗?”
严巍听这话,犹如被当天泼了一盆冷水,他跪下,痛心不已:“陛下,仞州非守不可!
若弃了仞州,一是置仞州百姓于不顾,二是令宜国天下百姓心寒啊!
或许今日是仞州,明日便可能是雾州,是弘都,是陈郡这些地方,甚至有一天会是清都……”
越说越后,严巍竟匍匐在地,痛哭了起来,“陛下,自太祖起,励精图治,开疆拓土,从小小的一隅清都,到如今半壁江山,与许国分庭抗礼,这是我宜国十三代君王的努力啊,万不可丢失一寸土地,也万不可将百年基业毁于一旦。”
御史大夫陈桐闻言训斥道:“严大人,你好大的胆子,狂悖犯上,这一番话岂不是陷陛下于不仁不义之地?”
严巍惶恐不已:“陛下,微臣绝无此意,还请陛下宽容,如今仞州局势危险,微臣也是太过心急了。”
天熙帝皮笑肉不笑,一双浑浊的眼睛动也不动,令人毛骨悚然,这份恐惧却绝不是来自于天子威严。
“严大人,朕与你开个玩笑罢了。
朕又何尝不知道丢失仞州的危害,若无仞州高山大川为屏障,乌塔南下,入我属地,将如入无人之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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