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...在做什么?”
她问完,窗外的风扬起来,纱窗在她眼前拂过。
她吓了一跳,心跳猛然加快。
“我在床上。”
他低声开口,明明只是一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话,却感觉他还有未说完的下半句。
“嗯,你要睡了吗?”
“还没。”
他低声笑了笑,手机像是被他凑近了几分。
开口时的气声大了些,像是在她耳边说悄悄话一样。
“上次在这张床上棠棠没有帮我做的,我只能自己完成了。”
“我上次...”
温雨棠像是想起了什么,忽然噤声,只剩余粗重的呼吸。
一句话没说,却还是令人面红耳赤。
他在做的事情不可言喻,而她脑袋里想的事情更是不能言说。
过了好一会儿,电话那头的人才开口。
带着粗重的呼吸,只听声音,温雨棠都能想象他此时躺在床上,胸口起伏着,慢慢加快的呼吸,一手握着手机,一手把持着。
似恳求般地开口。
“叫我的名字,棠棠”
叫,他的名字。
温雨棠感觉自己呼吸都暂停了一秒,微张的唇里他的名字呼之欲出。
犹豫了好久,她才开口。
“梁敬琛...”
说完,她带着心脏跳动的节奏,又贴在嘴边,轻声念了句。
“Lia”
过了好一会儿,温雨棠才听见对面喉间闷哼出的一声。
而后是他粗重的呼吸,却不似刚刚那样带着克制。
之前在梁公馆,她喜欢晚上的时候去散步,梁公馆的花园里有一座喷泉,她那时好奇,问他这个喷泉能不能音乐控制。
梁敬琛说可以,为此经常表演给她看,而此时的安静,像极了一场结束的喷泉表演。
在音乐副歌的时候,喷泉中心的水流在最高点突然失重,像被剪断的银丝般垂落,水帘散作万千珠玉坠入池中。
他平静的呼吸就像那水池里那原本翻涌的漩涡渐渐松弛。
波纹由密变疏,最终化为一圈圈同心圆向外扩散。
温雨棠怎么也想不到,再一次记起那夜间的喷泉,会是在这个时候。
毫无征兆的,就那样出现在自己脑海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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